经冬不裂,铁胆柔情,大器晚成的“旗降流”
对北方玩家来说,如今能在暖气房里大胆一约,不惧爆裂的寿山石种,可能就是旗降、焓红这样的坚挺悍将了。 旗降石多白、黄两色,白色如凝浆,如珍珠,不像汶洋石那样白得发艳,显得更为稳重。从石性上来说,旗降石确实也称得上“稳重”。即便在北方,也可以放心盘玩,不用提心吊胆。 也因此,旗降石成为近十年来,最受北方玩家欢迎的石种。大器晚成的试刀石 旗降石出产于旗山矿脉,离寿山略有距离。七十年代以前,大家对这个石种,没有那么在意。旗降的名声鹊起,还在其彻底绝产之后。 说来也很有趣,早年间北方的玩家较少,因此常以南方玩家的标准做标杆,对旗降石兴趣缺缺,认为不够通透,色彩也没那么多。 直到旗降一脉绝产,大家又忽然发觉其实这个石种好保养,够坚挺,色调也很淳朴典雅。相对于风险与美貌并存的高山等石,旗降才是个能“过日子的”好对象。 这个时期起,原本默默无闻的旗降石才像个大器晚成的“石力派”明星,结束了被人低估的日子。到今天,北方玩家早已不再盲从南边的标准,形成了自己的风尚,旗降更受欢迎。 旗降石的密度大,硬度高,刀感带着点弹性。用力推刀,能见到打卷的石屑,犹如刨花一般。下刀时,与芙蓉那种爽快的刀感一比,显得很会“反抗”。早年试验刻刀是否磨得够锋利,往往也会拿旗降来验证,刻得凹凸不平,就说明还不够锐利,需要再磨。 因此雕刻的人,或者篆刻的人,往往会说旗降石“有韧性”,早年价格不甚昂贵时,也被当做“试刀石”。曾经有人评价说,刻旗降没问题,那么其他石头到手中,更加没有问题,就是这个道理。风格清新 彩虹难求 在外观上,旗降也有自己的“特征”,外来的石种还没有高度相似的品类,因此独树一帜、不易混淆,地位也难替代。 旗降有“糕”,因为地理位置靠近善伯洞,因此“糕”也似厚纸片一般。但这些“纸片”上往往又有红点簇拥,似皇帝“朱批”,也如红花盛放,一目了然。 善伯虽然有时也有旗降石这样的“红花糕”,但善伯的色调往往偏红,因此大家反而不常有感觉。 纯色旗降,多是黄、白。旗降之黄更为温和,不如田黄的宝光外露,也不似黄芙蓉的奔放贵气。白色则略带珍珠一样的光芒,凝浆一般,较为柔和,天生就没那么大火气。黄白交缠的旗降石,也遵从传统,称之为“金包银”,又或“银包金”。 但旗降石有个令人最大的遗憾,就是少“红”。红色在旗降里最少见,并且色调安静,缺乏芙蓉红那种狂野火热的气质。但因为占了“稀缺”两字,身价就大不一样,也能和好芙蓉争个高下。 老玩家沿用善伯红的叫法,将红旗降称之为“李红旗降”。但这样的红,太少见。有红的旗降,如果三色分明,则被大家叫做“彩虹旗降”。但彩虹旗降出现的几率太小,价格不菲。前两年东南拍卖的一块彩虹旗降,就举出数十万元,令人印象深刻。 但若有红又不够深厚,色块又斑驳,挑剔的玩家,就只愿称之为“花旗降”。可实际上,这样的“花旗降”在绝产多年的今天,也殊为不易。温柔与坚毅同在 不容易受北方气候环境的“撕裂”的旗降,主要的成分是叶腊石、地开石。因此它有叶腊石类的“老结”,又有地开石的“稳定”。这个石种,出了名的“三不”——“不吃油”,不变色,只要环境不太恶劣,也不开裂。 平常保养,只需要打一层蜡,揩光擦拭,在摆设处放一杯水保湿即可。比起高山类的“财主”们,旗降石可以说是一个“坚毅”的石种。这倒和北方人的性格,有些相似。 但旗降石也有“铁胆柔情”的一面,并非一味“坚硬”。由于旗降中叶腊成分较高,所以手感和磨光后的反射出光感,也更柔和,温润,接近芙蓉的光感。老玩家都知道,最初出产的一批老旗降石,质地好的,其手感甚至能与芙蓉石一较高低。旗降石“柔情”的一面,可想而知。 旗降石也有“水纹”,但不如杜陵的“水纹线”那样层次分明。这些纹路肌理,往往如同西瓜的筋络,有些也如同刮痕。但深藏在石肉里,没有刺目的感觉。 这可能就像人有一些伤心事,大家一看就知道,但因为对方温和厚道,因此反有种忧郁的美丽。加之旗降石的色调,一向不甚激烈,因此说它们“坚毅”之外复有“柔情”,也是名副其实的。